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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别离

/这是一个看题目就知道是刀的刀。
你们看看我别的文,就知道我这个相声演员完全虐不起来。但因为是写的刀,出于对刀最起码的尊重,我希望它能让您感觉到哪怕是一丝的虐也足矣。
注意本文极其ooc。一丢丢安雷,一丢丢雷祖,当然也是刀。
时间线大概是上来格瑞(→)嘉德罗斯,然后双向暗恋啥的吧,我自己也不清楚。
@天雷滚滚 希望不会打扰到。日常吹吹她。
总之吃完请大家控制好情绪别打死我就行。

以上。那么开始↓

格瑞经历过太多的物是人非。

温柔的母亲在最后哭得毫无以往的端庄形象,那是无能为力的,只能看着自己曾经赖以生存的,自己曾经欢声笑语过的地方在眼前残忍消失。

虽然后来有了金和秋的接济。
格瑞依旧能感觉到那面对命运时的苍白无力。

就好像他有一天,再平常不过的去独自修行,回来时那个笑得温柔的金发姑娘就不见了。

是去参加了凹凸大赛。

好不容易安抚好金的情绪,格瑞从此也开始了照顾他人的日子。
直到后来他也去赶赴那场盛宴。

在那里遇到了那个误了他一生,却也成全了他一生的人。

被那人引人注目的原力武器指着大放豪言,虽是目光平淡,但格瑞不得不承认自己真的被那个太阳还高傲耀眼的少年戳到了心脏最深处。

感情在慢慢发酵。

格瑞很强大。命运的锤炼也使得他几乎不会再感到畏惧害怕。
但在不久后再次对上嘉德罗斯鎏金的眼眸时,他忽然怯懦了。

他不敢直面其中的情感。

因为那情感与自己的相似。

早已忘了是谁先表白。
然而表白过后对方是同意的,生活却没怎么变化。
格瑞只觉得嘉德罗斯大概是不明白的,所谓的喜欢与爱。

那是一个午后。
格瑞刷完积分,想着要不要借此机会去见见嘉德罗斯,却在树林间捕捉到熟悉身影,刚想走近却在看清后呼吸一滞停了脚步。

绿发的少女向自己倾慕之人吐露心意,仿若天造地设的一对。

格瑞只觉得像是沉入了寒冰湖的湖底深渊,冰凉使四肢麻木,混浊的水将最后一口空气挤出,胸腔发闷而刺痛,难以呼吸。
但他是格瑞。
他抿唇快速调整了情绪,闪身离开。

嘉德罗斯只是轻轻的蹙眉,他不是人类,在他仅有九年的认知中,他几乎从未接触过这样的情感。
对他来说,那些复杂的情感都是无用而多余的。
身外之物,一切的羁绊、软弱、纠葛都是应该被抛弃的东西。对于强者来说,所需要掌控的,反抗的,征服的,仅仅是命运。

是早已料想的结果。
祖玛没有过大的情绪波动,只是小小的失落了一下,便重振精神。

一切都像以前一样,但嘉德罗斯总觉得他刚刚余光瞥见了一个影子,但却怎么找也没有。

临近大赛结束,越来越多的人来挑战嘉德罗斯。
他对此十分不耐烦,他不明白,为什么蝼蚁们总是无法认清自己的实力,不自量力的下场明明人尽皆知。
雷德和祖玛认为,除了格瑞雷狮那样的强者,一切有资格挑战嘉德罗斯的都应踏过他们的尸体,手上沾染他们的血。

但嘉德罗斯起初并未在意他们的话。

那其中的真实而坚定。

嘉德罗斯在山顶修复武器,雷德和祖玛照旧在下面等待。
修了很久,他听力极佳,总能听到山下一片吵闹,但却再没有一人来挑衅。
而当他拎着修复完毕的神通棍下山时,看到的是在与他人混战的雷德,他不再有那般游刃有余,敛了笑容,一招一式也变得疯狂,红发凌乱,衣衫也有破损。
而祖玛则靠在树干上,白色头盔不见,腰际被血迹模糊,大抵是被小人暗算受伤,气息微弱。

嘉德罗斯怔了一下,随即加入战场结束战争。
棍风凌厉,嘉德罗斯依旧是那个最接近神明的王者,他面容冷峻,不久,山下便归于平静。

雷德走向祖玛,终是脱力一般的跪坐在她身旁。他们靠在一起,祖玛从未允许他这样亲近过,但此刻她尽力的动了手臂,沾染血迹的手搭上他的手。

嘉德罗斯面对这一境况有些发怔,他知道雷德和祖玛总有一天会无法陪伴他,但他没想过会是今天。

他单膝跪在他们面前,握上他们十指相扣的手。

“老大,很抱歉我们没办法继续跟着你了。”

“但说真的,嘉德罗斯大人,你是我这辈子唯一的老大倒也不亏。”

“不得不说,老大你用围巾抽人还真有点疼…咳咳…”

“但我们不后悔这样做。”

雷德声线沙哑,而祖玛已经只能靠点头表意。
但他们脸上没有一丝的不满或是抱怨。面容安详,雷德还带着一抹浅笑,只觉苦涩。

嘉德罗斯将剩下的时间交给了他们,最后回望一眼,他看到雷德轻吻了祖玛的前额,祖玛靠在雷德肩上,发丝交缠,慢慢化作碎片,点缀细碎光点。

但他不能理解悲伤,他只是觉得胸口有些发闷,所以他提着棍子去把那些侥幸逃走的参赛者赶尽杀绝。

后来在寒冰湖遇到了格瑞,格瑞第一次见到那样的嘉德罗斯。
在他的意识里,嘉德罗斯通常不屑于对付小角色,但如今却一个也不放过。
在嘉德罗斯最后一棍挥出后,格瑞站到了他身后。

“…怎么了?”

嘉德罗斯的脸颊还沾染血迹,但格瑞知道那不是他的。他抬手指了指那些人,望着那对眸子,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雷德和祖玛死了。”

他知道了,因为那里面缺少光。

但他不知道该怎么做,如若嘉德罗斯在哭的话,他大概还明白该去安慰,但此刻的嘉德罗斯面无表情,像寒冰湖的冰面,平静而冰冷。
所以格瑞想了想,他还是让嘉德罗斯一个人安静一下吧。
转身要走,却被从背后一把抱住。

心脏几乎停跳。

嘉德罗斯几乎是撞上他,双臂紧紧地箍着格瑞的腰,一时间格瑞大脑一片空白,只是任由他的动作。

然而嘉德罗斯没停留太久便松开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看着你要走就觉得不太舒服。”

嘉德罗斯是在说实话,他真的不明白,他感觉此刻自己的脑袋,自己的机械心里被种种不知名的情感填满。

格瑞转身,轻轻地环抱住他。

两人都没再说话。

后来,距大赛结束没多少时日,有挑战强者的,有互相厮杀的,也有通过收割弱者来积攒积分的。他们见证了更多。

格瑞记得那好像应是对姐弟,见过几次,有些眼熟,而此刻只剩脸颊沾满血迹的红发少女握紧了武器,在一片凌乱的战场放声哭泣。她的至亲至爱已经化作碎片消失殆尽,只留给她一副破损沾染血迹的风镜。

排名第四的骑士提着双剑,雷狮和安迷修终要最后一战。那一战不输于嘉德罗斯和格瑞,天昏地暗飞沙走石,冷色与暖色刀光交错,雷神之锤直指天空,厚重云层翻涌,电光聚集。
那是拼上性命的一战,最后安迷修不敌雷狮,以剑支撑自己,单膝跪在地上,嘉德罗斯站在远处,看到他好像跟雷狮说了什么,雷狮有些错愕的望着他。他像每个忠诚可靠的骑士一样,在雷狮手背上落下一吻,最后说了什么,笑意氤氲于眼角。
雷狮发狂一般抓住安迷修的衣服,那是一个激烈而毫不沾染情欲的深吻。
然后安迷修就像雷狮无数次见过的一样慢慢消失,化为带着微光的碎片。

雷狮站那里,昂首向着天空狂笑,却没人能看清他的表情。

最后是金。
他好像得知了什么,可能有关大赛,可能有关他的姐姐秋。
那一天,他沉默了许久,最终什么也没说便消失了踪迹,而后没过多久,第二日的排名榜上他的名字便消失了。
如同曾经的银爵一般。

然而排名榜的前两位,他们从未动过位置,是无人能撼动。

他们就这样来到了最后一日。

那天格瑞主动挑战嘉德罗斯。
虽然已是大赛的最后,但嘉德罗斯从不会对格瑞有厌倦之意。
他爽快的应战,却没看到那雪青眸子里划过的决然。

他们打的天昏地暗,强者与强者之间的斗争无人能插足,一时间只剩武器碰撞的声音,凌厉的风声和周遭被破坏的崩裂声。
嘉德罗斯异常兴奋,格瑞高昂的斗志刺激着他,鎏金的眸子里仿若燃起烈焰,要将世间一切燃烧殆尽。

距大赛结束已经开始了倒计时。
格瑞的刀已经碎裂,嘉德罗斯的神通棍也已断裂无法使用,他觉得这大概是他们打的最激烈的一次。

是他最尽兴的一次。

倒计时还在耳畔回响。
已几乎数至最后。

一切都开始慢慢恢复原状,破损的大厅,被斩断的山峦,以及嘉德罗斯和格瑞战损的衣物和凌乱的头发。

格瑞就那样站在他面前,整洁,目光淡然。

“你知道的,凹凸大赛从来只允许一人获胜。”

他说。
雪青色的眸子一如既往的淡漠,在望向嘉德罗斯的时候,不知为何,嘉德罗斯总觉得自己从里面读到了些凉薄的悲伤,些许的不甘不舍,还有许多复杂的,交织在一起的情感,像被猫弄乱的毛线团,纠缠交织成混乱的一团。

那眸子却是亮的,比任何时候都要澄澈清明。

“我希望你能好好的活下去。”

格瑞就那样垂着他漂亮清澈的眸子,他将自己黑色的发带解下,放在嘉德罗斯手里。他抬起双手,捂住嘉德罗斯尖耳,似是要为他隔绝耳畔的一切杂音。他的银发被风吹乱,仿若有星辰倾泻,细碎的光芒模糊了彼此的眼。

「——」

他轻轻地开口,用嘉德罗斯听过的最美好而最残忍的声线,留下了他此生的最后一句话。

嘉德罗斯倏的睁大了鎏金的眸子,就在那一霎,他忽然明白了,明白了格瑞的用意,明白了那些模糊的心情,明白了格瑞看向他时眸底的情愫,也明白了他内心反反复复的悸动。

明白了那份名为“爱”的情感。

但那又如何呢。

“恭喜本届凹凸大赛的获胜者——”

视线被白光模糊。

“嘉德罗斯——”

一切都结束了。

格瑞,他明亮的眸子黯淡下去,像是蒙了灰,像是橱窗里最精致的人偶,却不再能有思想,不再能有一颗能存有所爱之人的心。
他像破碎的玻璃,被一点点回收,最终化为最初领到的原力技能的小标志。


嘉德罗斯的意识再次清醒时,凹凸大赛已经结束了。
嘉德罗斯是第一名,安全而又令人绝望。

这是他最不愿接受的第一名。
那代表荣誉和能力的王冠过于沉重。
他最亲近的人,他所承认的人,他的恋人。

以骨为冠,以血加冕。

他发疯一般地狂笑,大闹,将所见一切都破坏,即使已被收去原力技能,他依旧是那个能被称为伪神的少年。

而后他忽然停了一切动作,攥着那条黑色的发带跌坐在地上,昂首向着天空大吼一声,尾音颤抖。
像是巨龙愤怒的咆哮,又似撕心裂肺后凄然的哀嚎。
年轻的王像个真正的孩子一样默默地流泪。

他想,他大抵是悲伤的。

年轻的王从未尝过悲伤,不觉是如此怆然苦涩,像咸涩的海水,将他浸没。
他也从不知道,原来无能为力便是这样的,只能望着一切发生,却连伸手都做不到。

后来,嘉德罗斯回到了圣空星,回到了他最初诞生的那个地方。

他身披华裳,绒边披风夹杂着金线,他握着象征权利的权杖,高傲的昂着头颅,戴上那沉重的,镶嵌珠宝钻石的皇冠。

但那个当初跟他开玩笑说会替他亲手戴上的人却不在了。



因为不是人类,嘉德罗斯活了很久很久,久到他已经再也数不清凹凸大赛究竟过了几届。

长久的岁月使他不再是曾经那个桀骜不驯不可一世的年轻的王。他在漫长时间的洪流里沉淀下太多。

他曾是圣空星最受人尊敬的王者,但在很久以前他已把圣空星的王位传给了一个他认定的人,然后开始在星系间穿梭旅行。

他知道距离他与格瑞分离已经很久了,久到他已经承认了雷德和祖玛很久以前便已不能陪他到处穿梭的事实,久到他再在星系间遇到海盗团,他也知道早就不会再遇到那个曾经敢只身挑战他的海盗团团长。

他最终把自己丢弃在一个荒无人烟的静默星球,原因是那里有一大片冰湖,就像他模糊不清的记忆里一样。
旁边还有一片林子,夜晚月色下会飘起清浅的花香和流萤。

他躺在湖边,身旁摆着已经忘记何时带在身上的酒,清澈的酒液盈盏着星光。他抚着手中有些破旧粗糙的发带,上面的纹样已经磨损的几乎不可辨析。
但他还能记起格瑞的银发,在风中轻轻的晃着。

他遥望着月夜星空,不知怎的,他就又想起了那对雪青色的眸子,那般的清澈,明亮。

微风轻轻抚着嘉德罗斯的金发,冰凉的感觉不似梦境,显得十分真实。
耳畔响起沉稳的少年音,叫着他的名字。声音清冷而探入心底。他先是一阵错愕,然后听着听着,发觉湖边除了他根本没有其他人时,眼泪不知不觉就那么落了下来。
苦涩无奈地轻笑着摇头。

他又想起了他最后的那句话。















「 在所有物是人非的风景中,我最喜欢你。 」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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